他一张脸憋成猪肝色,“公主”了半天,也没能再说出什么来。
谢殊心说作孽啊!
春郎,看你把人家纯情青年骗的!
但是嘴上仍旧对唐佐进行政治正确的官样宣传:“这个事情啊,本身是很复杂的……公主的身份……还有那个安璟,这一切都是,嗯,方方面面都有……关于这个问题……”
唐佐强忍着听了半天,发现对方只是在糊弄自己之后,再忍不住了:“谢将军!”
谢殊见状暗叹口气,把春郎出发前安排的那套官方说辞讲给他听:“天子有感于代王与定安公主于京外遇袭一事,为保全他们姐弟二人,这才设计代王假死,又以和亲为由,让他们来到北地,发展势力。”
“世人皆以为天子看重的后继之君乃是镇国公主,却没想到实际上那却是庄敬皇帝之子代王。如今天子卧病,作为他老人家相中的后继之君,代王殿下当然要回京侍奉了……”
唐佐嘴唇抿得死紧,听他将这一席话说完,又过了好一会儿,才纠结道:“我不是问这些,我是……”
谢殊故作不知:“你是什么?”
唐佐狠下心来,问了出来:“当日离京之后,一路上的公主,便都是……代王殿下吗?”
谢殊道:“不是他,还会是谁呢?”
唐佐:“……”
唐佐黯然神伤,向他行了一礼,走了出去。
已经是下值的时间,官署里当值的官吏们彼此寒暄着各自归家,唐佐浑浑噩噩的走在路上,忽然见面前众官员分列两侧,将道路中间让了出来。
他意识到有人来了,且还是一位贵人,默不作声的让到了道旁,便见从前的安璟、如今的定安公主身着男装、腰系玉带而来,同众人示意无须多礼,嘴里还在同旁边的几个参军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