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吧,不是正有人在棺椁外为他痛哭流涕吗?!
雍王宛如一头落入陷阱的猎物,在必死的困境之中焦躁又不安的咆哮,他隐隐有了几分不祥的预感,又在心里拼命地安抚自己:
不会的!
皇兄一定会保护我的!
我们是亲兄弟啊,母后临终前再三叮嘱他,一定要好好照顾我!
这场哭丧一直持续到第三天,雍王也几乎是不合眼的在牢狱里待了整整三天,直熬得眼下青黑,双眸充血,昔日丰神俊朗的翩翩皇子,如今却狰狞如恶鬼。
到最后,去送饭食的狱卒都不敢跟他搭话,小心翼翼的将餐盒搁下,便逃命似的飞奔离开。
这个狗奴才,居然敢如此轻视本王!
雍王站起身,摇摇晃晃的走向餐盒——他其实并不饿,只是他觉得,一定要有点什么事情做才好。
不然,真的会被逼疯的!
已经是傍晚时分,哭丧的官员们早已经散去,可即便如此,雍王耳朵里仿佛也回旋着那饱含着咒怨与讥诮的哭声。
他痛苦的捂住了耳朵,就在此时,却听钥匙碰到锁头的声音传入耳中……
有人来了。
……
第二天天还没亮,柳太傅便早早起身,洗漱之后正待往前厅去用饭,却有心腹管事匆匆前来报信:“老爷,诏狱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