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拘一格降人才吗?”
李淳莞尔,继而又叹息出声:“遇上这样一位走一步看三步的天子,真不知是我们的福气,还是祸事啊。”
董昌时哈哈笑了两声,正待揶揄着说句什么,就听天子座下第一舔狗王越的声音近了:“上班了上班了,这都什么时辰了?!不会真有人如此厚颜无耻,身为一省宰相,工作时间带薪唠嗑吧?!”
董昌时:“……”
李淳:“……”
救命!
这是谁家的韭菜成精了!
没有镰刀的命,还得了镰刀的病?!
精神镰刀啊你!
……
事情的发展并不曾出乎董昌时预料。
陆崇被天子赐下金鱼符而倍得追捧之后,又坚决辞谢诸多厚赠,如从前一般平常度日。
此举固然得罪了某些攀附之人,暗地里称其不识抬举,但更多的还是赞赏,士林之中甚至有人为此作赋宣扬,而他张贴在门前的那张告示,更是广为流传。
嬴政就在这关头下令广开言路,着朝廷上下官员畅所欲言,即便奏疏中有言辞不当之处,也不因言问罪。
与此同时,又令各州郡长官举荐贤才入京,统一参加由吏部主持的考试。
百官沉寂了两日观察情况,待到三省宰相们先后上疏,天子就其奏疏内容一一探讨商议之后,终于确定这并非新君登基之后的场面流程,而是当今果真有革新之意,当下群心踊跃,纷纷上表谏言。
嬴政格外多看了应天府判官苏子由的奏疏几眼:“因变法故,自丰宁六年起,朝中新旧两党、文武官员彼此攻讦之事此起彼伏,朝士内耗,国力亏空,党争之弊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