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兰若恭敬道:“妾身恭听圣命。”

嬴政反而没有立即告诉她,只道:“你且退下,回去好生想一想朕今日同你说的话,等时候到了,朕自有安排。”

冯兰若听得心下微凛,仍旧毕恭毕敬的应了,见新帝再没有别的吩咐,方才施礼退将出去。

……

冯兰若离开了,嬴政也不曾在内殿久坐。

他起身推门往殿外庭院中去,不动声色的环视一周,便见先前被遣出去的内侍和宫人们均是垂手侍立在外,只少了老内侍全宁一人。

嬴政心知他必然是去给皇太后送信了,当下故意皱起眉来:“全太监去哪儿了?”

几个有头脸的内侍面面相觑,不多时,便有人出头替全宁遮掩,顺带告罪:“陛下宽宏,太监忽觉腹痛,唯恐御前失仪,匆忙更衣去了。”

嬴政丝毫没有珍惜这内侍糊上去的这层窗户纸,抬手直接给抠破了:“他到底是忽发腹痛,还是往什么地方去通风报信啊?你们这群老东西,须得知道现在宫中究竟是谁说了算!若是连这点事情都想不明白,趁早滚出宫去养老等死!”

说罢,他冷笑了两声:“朕正当年少,来日方长,至于别的什么人,呵呵!”

这是原主留给嬴政的最大遗泽——脑子不好使!

什么含蓄隽永、隐晦幽微,朕都听不懂,撕破脸明刀明枪莽过去就好了!

反正朕脑子不好使,不服气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