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调转方向去了班级大本营,大本营坐着五六个人,各个埋头伏案,估计都在写加油稿。
其中就有杨沁宁,她余光瞥见桑幼过来,甩了甩发酸的胳膊,问:“下来了?去看比赛了吗?”
“结束了。”桑幼在她旁边坐下。
杨沁宁:“这样,写加油稿不?稿纸分你几张。”
“写完了。”
杨沁宁猛地抬头:“写完了?!这么快?那你帮我写一篇。”她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桑幼点头并朝她伸手:“纸笔给我。”
“真写啊?”
桑幼:“啊?不是你让我帮你吗?”
“对对对。”杨沁宁赶紧将纸笔奉上,然后低头开始瞎掰硬凑,这种感情空洞、枯燥乏味的东西,真是写不出半点。
她硬凑了两行,桑幼就递过来一张纸:“你还差几篇?”
“!”
杨沁宁震惊的看了眼,发现这人居然已经写完了一篇二十行诗歌,她愣愣道:“不差了。”虽然还有一篇正在难产,但是总会掰出来的。
她见桑幼蔫蔫的,凑过去小声问:“咋了你?身体不舒服?心情不好?”
桑幼苦着脸:“明天要跑一千五。”
原本她被高三的卷子刺激得心情低落,结果去看了一百米短跑的比赛后,一下就被拉回上辈子高三的丢脸经历,还没来得及走出羞耻,就看到比赛项目表上写着,明天下午四点女子甲组一千五百米预赛。
什么心情都没了,只剩麻木。
同是天涯沦落人,杨沁宁也大难临头,没法安慰她,只得叹了口气:“苟到最后就是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