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峰不由一蹙,心底生出丝丝寒意,这种陌生的感觉,叫他浑身都不舒坦,下意识本能抬起绑着红线的手,线还在,提着的心稍微归回原处。
想不通,比玄铁还坚不可摧的木牌子,上边出现了裂纹,有点不适应,原本泛着微光的牌子,这下彻底死寂,无论他注入多少灵力,如一摊死水,毫无波澜。
坏了
这个认知令他神情剧变,脑海中飞快转过一道又一道念头,很显然,他的木牌子在短时间内没法得到修复。
但是,为何?
血珠子的缘故?
用灵力轻扯腕上的红线,耷拉着的线,总算被拉得绷直,见没再能扯得动,顺着红线的指引,顾景走了半盏茶的路,兜兜转转,总算找着了段渊。
虚凝岛上一切皆为未知
正因如此,当顾景见到浑身是血被伤得奄奄一息,他险些双眼一黑受不住刺激得给晕过去。
清寒的月光不带有一丝的情面,照在这一隅地,段渊重伤靠在树干上,这一幅画面与几十万年前,他们初次相见的情景近乎一致。
他还活着,否然红线便会断去,他胸前的衣襟全是血,胸膛起伏不定,断断续续地喘息着。意识尚在,但没睁的开眼,像是本能求生般蠕动褪去鲜血的唇瓣,喉咙挤出的声响很低哑,是若有若无的呻吟声。
垂在地面上的手徒劳地挣扎,在晦暗的光下,有种错觉,误认为他的肤色泛黑,青筋凸起,也忍不住像是要把人生生撕裂的疼。
“段…渊。”顾景艰难而又沙哑地唤他。
听闻呼喊,闭着眼睛,似是陷入深度昏迷中的男子微微颤动了一下睫毛。
哪敢有迟疑,顾景急忙奔过来,小心翼翼扶起段渊,把他的脑袋放置自己怀里,让他的头枕着自己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