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茶的气雾笼罩在眼前,飘忽不散,他抿了一口,轻声询问:“你当时对她说了什么?”
以茶代酒,借酒消愁,愁更愁。
陆宁恨不得把头上带着的斗笠把面容全给挡了,让人连他的嘴巴长什么模样都看不见,那是最好不过。
“你在说哪件事?”
“没……没什么。”
面对身侧人的提问,顾景竟一下没能给出回应,是的,哪件事,莫非他们这是第二次初遇?算来时日,好像陆宁还没彻底闭关修炼,没经历那十五载的与世隔绝。
犹豫迟疑,想得脑瓜仁犯疼,顾景记得好像是……
你害我道心被破,修为大减,心魔试图占据这身子,从此世上只有疯子杨任再无仙风道骨的陆宁,这就是你希望看到的结局?你该是有多恨我,才会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来!
当时陆宁说完这话,可把人家妹子给搞哭了。
但余娜走得便是御姐风,坦白来讲,即便是哭,也是哭得默不作声。作者曾花了不少笔墨描写过她,仅一个哭字,写得惟妙惟肖。
她只是端坐在那里,腰杆挺的笔直,好似当真看着眼前,伸手想要碰些什么,好像抬不起了,嘴角机械的抽了抽,咧了咧,终是又停了下来,翻涌的万千只是涌上鼻子,眼底却再没半分光点。
哭得没声没息
要不是陆宁那会无意间抬手,想去帮她把零散的秀发撩到耳后,触碰到她脸上滑落的泪痕,是湿热的,瞬间就给烫到了心坎去。
一道清脆的声响,拉回思绪。
“今个儿风可真大,把杨任哥你也刮来了,怎么,南桐宗觉得无趣,跑来逛花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