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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已

顾景连忙摆手:“那今儿的婚难不成你不结了?”

“结是自然要结的,不过昨儿师尊好生威猛,弟子到现在还没缓过神来,累了几个时辰,给个香吻犒劳下可行?”

房间的窗子木门都是关得很牢,姑且是段渊了解顾景的面子薄,要是这档子事给人瞧见了,指不准会有好长一段时间,会抗拒同他亲近。

也就桌上的烛火在燃着,分不清是白日还是夜间,顾景抿了抿唇,换了个视角,这般静静地望向他那轮廓极其清晰干净的侧面轮廓,并没有如那个琉璃盏般被光线减弱。他在光芒的背后,那往常清雅高华的面容反而显得异常鲜明夺目,灼眼迫人。

顾景冷哼一声,没过多犹豫背过身,打断道:“别再提昨夜了,我今天已经很累了,你也休息够了吧,该去准备婚礼了,待会又是良辰吉日。你就不怕为师生了气,不愿继续同你把这婚结了?”

烛火跳动了下,惹得影子在墙上乱晃,段渊没吭声,点头应承。把地上那一堆险些撕烂的白袍子,捡起后叠好放在顾景的枕头边,应当是想说些什么,话到了嘴边,只说了句“你且好生休息。”

说罢,退出了房间。

等到关门的声音响起,紧绷着的神经猛然松懈下来,顾景长吁口气,拍了拍胸脯,暗骂自己怂包蛋一枚。

因为从未如此清晰,自己对于段渊的依赖。

太远的懒得说,眼下魂穿来到几千万年前这事,顾景不止一次,想要顺着腕子上的红线去找段渊,觉得有他在,自己能够得到人生安全保障。

有时

顾景都快怀疑,自己为何老欢喜喝闷酒,难道无法忍耐,才会选择借酒消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