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话如同把刀子捅得他哑口无言。

岳不群淡淡道：“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

匕首锋利得很，他耐烦心颇好地蹲下身来把玩着，顾景欲言又止，就听到他继续说道：“今日，若是不杀了你……你必定会成为我的隐患。”

“因为你活着，定会告诉旁人，我还活着的事。”

“不，不是的。”顾景拼命摇头，他努力想爬起身，却发现全身如瘫痪根本动弹不得，“岳掌门，您身为华山派的掌门，你可曾想过，若没了你……”

“呃啊——！”

突然间，他痛苦地惨叫起来。

那声音凄厉至极，让所有听见的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岳不群手里拿着匕首，慢条斯理地在顾景的右臂划出深深一道血痕，他看也没看顾景一眼，只低沉地笑着：“怎么？这种疼，比当年的断臂之痛更难受吗？”

“……”顾景紧咬牙关，额头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

岳不群轻描淡写地问：“当年，谁帮你接骨的？”

牙齿在颤着，痛感袭来时，他浑身都在战栗。

那轮廓分明的脸已被伤痛之感所覆盖，怜人苍白的嘴抿作一道不那么完美的弧线。原本雄厚带着磁性的声音变作沙哑，气若游丝让人产生了绝望，嘴里不时地冒出一丝鲜血。但却矗强的只想要活下去，双手虽已没了多大气力，却还是依旧想，要握紧。

急促的呼吸声，在这间屋里很是喧闹。

“哦，对了，当年……”岳不群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语气中带着几分遗憾，“你倒是跑得快，一声不吭离开华山派，怎么脑子给驴踢了，竟还想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