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抬眸,倾斜下来的微光,有点冷意,天边还在飘雪,落在肩头。顾景多少也有点不耐烦的意思,他提酒向前走了几步路,与余娜擦肩而过。
“你是不打算回去吗?”余娜紧了紧眉。
顾景不再吭声,走到土包前,把没喝完的酒洒在上边,记得林平之生前酷爱饮酒持剑走江湖,这死了,日后再来看他,是要带酒来的。
清澈的酒水散发着酒香,洒在上边入了土里,余娜扫了眼,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想起林平之,普遍化的标签自动就往他身上帖去。
他和旁人不太一样,性格冷静又孤僻。在踏入修仙的这条路,经常爱独自研究专行,久而久之成为了大家眼中怪物似的存在。
没人和他做朋友,他也不在乎有没有朋友,许是孑然一身惯了的缘故,导致越发冷漠。令狐冲是他故友之一,是因为岳灵珊认识的林平之,结果二人聊了段时日,发现爱好一致,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涌上心头。
所以
他和岳灵珊走后,令狐冲会有很长段时间走不出悲痛的阴影。好不有个刀子时不时给来上一刀,说疼,是轻轻碰到,疼得泪水花花,但要真形容有多疼,反而说不出口了。
顾景拢了拢衣袍,他轻咳一声,呼出的热气都含着酒味,令他脸上的神情不由僵住:“是要回去,可也得明儿,今晚我要陪他们,就一晚,师姐要来一块陪么?”
“天那么凉,我好端端的不知道休息,在这荒山野岭让风吹得闹得慌不成?要陪你陪,我没你那么疯。”
温和柔情的一双眼,掠过抹失望,他应了声“好”,转过身,脚步踉跄地往前,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停了下。
对着正准备离开,施展轻功走人的余娜,轻声又说:“咱师尊那怎么在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