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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何必伤怀?”

人活在世间,不就是聚散与分别,没有永久的说法,也正因为有别离后的失落,才会盼着重逢。

临别前。

顾景朝老伯拱手告别。段渊稀罕地没多说言,却是见他俩一副又要论起家常事,则直接把人拽到身后,对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跟着自己一块离开。

没反应过来的顾景,想挣脱开他的束缚,不得已他只好在光天化日之下耍流氓,他轻咬人儿的耳边,声音沉沉闷闷带着些低低的喘息。

“生灵草的具体位置我可不知在哪,只知目前是长出来了,要去了晚,被人抢了先,师尊可不能怨我。”

声音让人酥酥麻麻的,顾景心都颤了。

被低磁暧味的音惹得耳根发痒,他仰头望着段渊,凤眸深处尽是那人清俊的面貌。

“老伯,走啦。”

老伯望着两个年轻人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自己的眼帘之下,叹息一声,随后把门关闭。

“唉……”

这家人户住的偏僻,段渊拉着顾景继续往东行了百米距离,赫然在山崖处驻足,回头瞧了瞧顾景,用手一挥,黑色的雾气包裹住他的身子,不过片刻,他已恢复如初,整齐洁净的黑袍,俊朗的剑眉,挺直鼻梁,薄薄嘴唇紧抿成直线,一双墨玉瞳孔里充斥着难辨喜怒。

除去面色不正常的苍白,一切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