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平稳的魔界,其实早有暗流涌动,乱得一塌糊涂。
偏在这节骨眼上,顾景还有心思用分身暂且住在魔宫,抽出几缕神识忙活着这儿的事,自己的主体,一天到晚尽可能黏着顾景,唯恐他跑得没人影,找都找不着。
听到他略带恳求的言辞,顾景终究不忍拒绝,乖巧地趴在段渊怀里,任凭对方将下巴搁在肩胛骨处,静待时间的流逝。
他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他和段渊的婚事,最后却是自己沦为他人的玩具,任由摆布?
不说好的爱慕?
只能理解为臭崽子病娇属性太恐怖,扭曲的爱,有了稍微的不顺心,就玩起了各种……py。
顾景沮丧地耷拉着脑袋,随后很不自在地动了下身子,扬手用大拇指揉弄耳垂,他清了清嗓子本想开口。岂料段渊忽然偏头。
他没有防备。
于是
在月夜之下,两片薄唇相隔半寸之距,只要其中一人身子微微向前挪动,便能碰撞在一起。
又一阵风起叶落,洒落在二人的身边。
抬头的一刹那,那股熟悉的悸动让顾景觉得陌生,他整个人仿佛被施法定住了一般,动弹不得分毫。
“师尊满头白发可不是件吉兆,缺损元气过重,到底会落下病根。”
有根硬邦邦的东西抵着他,顾景难耐地错开与他对视的眼,笑着眯起了眸子,出神地去看底下摇晃的草木。
“好徒儿,你是要给为师传点阳气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