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的头微偏着,随性地扫了眼躺在地上死得肢体发硬的一群人,再把目光投到摇摇欲坠快承受不住倒去的顾景。
嗤笑出声:“仙尊是执意要护他了?回头即是岸,何需与魔头纠缠不清?你可知,消失的这几年来,你是被人何等唾骂?”
乾德五百年
乃顾景隐居山林不问世事,躲避任何眼线的第十年。无论大街小巷,纵使是个尿拉不出屎来的鬼地方,凡有个人在,那闲话定会落在他的头上。
[仙君糊涂,妄为尊者!与魔修同流合污,此等人,怎还配是我辈楷模?恨啊!瞧那南桐宗的乌朝前辈,多半是刻意护之,否然……]
否然过去这么久,哪能杳无音信?
一个大活人,岂能说没就没!
便有人觉得此事有端倪,跳出来打断话,强行把自个儿的想法说了大堆出来。
[都是仙君打交道,不把事做绝不也为了给自己留条后路?大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非涉及到个人利益,谁会去管呢?]
流言蜚语
孰对孰错
作为旁观者最是会跟风,同现代的网暴没什么两样,越是挣扎越是辩解,宛如一叶扁舟,起起伏伏。谁又会听,认定的狡辩,为自己找个合适的借口好搪塞翻篇。
纤长的睫毛颤了一下,顾景站在枯黄的树梢下,展眉微笑,清隽动人。日头洒下的昏黄光斑不舍打破片刻的宁静,只洋洋洒洒漏了些许。
却是毫无一丝儿温暖,他指尖的温度凉得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