顽劣地吹了口气:“这下信了?”
“别,别打了!”
顾景怕段渊发疯,要在此大开杀戒,从后边搂住他,尽所能地把人往后拖,无意间有些许灵力从他身子里冒出。
微弱的金光如同他这个人一般,胆怯懦弱却有股天生的不怕死,胆肥地靠近去触碰层层黑雾。
段渊身形一僵:“你敢阻拦我?”
他没转过身也没回过头,但顾景能感觉到,他的震惊和心痛来源于自己,便是张了张嘴,忽而接不下去话,只继续重复着三个字。
“别打了。”
段渊缓缓站直了身子,偏头,目光灼灼地盯着顾景。
二人的相处,顾景始终害怕而牵强。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明面上维持着仙尊卑微的飒爽英姿,暗地内心里鬼知道崩溃咆哮成怎样的惨状。
清寒的月色不尽人意,段渊额前的碎发微乱,让风一吹,乱得彻底,与他现在的心境一样。顾景杵在原地,两腿像是扎在地里,望着他那白暂到毫无血色的脸上染上一层不太正常的红晕,眸子里是一种我从未克过的、病态的疯狂。
心中咯噔了下。
姑且老天爷都看不过去。
无尽的黑暗中下起绵绵小雨,春寒不比严冬白雪差劲,洒在肩头,把衣裳弄湿,顾景的睫毛轻阖,一副任人摆布的可怜样。
段渊眸子一凝,气乐妥协:“行,不打了,咱走,你今晚可把我气着了。”
殊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