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边丝竹没停下,段渊懒洋洋地听着,心思已经全然落到了顾景身上。
“你觉得我是谁?”他轻笑。
顾景半阖着眼:“我知道还需要来问你?”
“真不认识我了?”段渊眉峰一挑,眼角压住了眼底的潋滟光,好看的唇形一勾,笑得甭提有多妖娆,“我是你爱人。”
本还懵懂的眼神在听到这话,渐渐浮现出几许幽冷和嘲讽:“爱人?没见过把心上人还锁牢笼里的。”
“亦是你哥哥。”段渊来了个大喘气,“不过是干哥哥,认的,没血缘关系,我心悦你,你心悦我,可你脑子被撞了,忘记了以前我们的事,刚还闹腾,让为夫很是上心呐。”
顾景眉眼闪动了一下,轻声问道:“你叫什么?”
“曰毅。”
“那我呢?”
言罢,又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段渊迟疑了下,紧接着笑而不语,把他的假名,脸不红心不跳地讲出:“曰京。”
景?
恍惚间,外边的人已然在珠笼之前站定,欣赏着明珠间晃动的雪白肌肤,动坏心思的他,弯腰拾起铁链子,只轻微一扯。
顾景吃痛蹙眉,被迫硬着头皮把藏在被褥里的脚丫子伸出,递到段渊的手上。
谁能想到,清冷如山巅积雪的尊者,会有如此狼狈的一天?是委屈到用舌间狠低住牙尖,换来尖锐疼痛的触感,以免失了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