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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揣着复杂的心思,顾景洗衣裳洗到三更半夜,直至把身上仅存的热量全耗尽后,整个人像是给夺了三魂六魄中的其中一样,昏昏沉沉,走路都是一步一顿。

百来步路,本是花不了太多时间,愣是被他走成了一个时辰。回到客栈,顾景很不厚道地叫醒店主,重金求购蒙汗药,把药粉洒入其中一壶酒水里。

同时,嘴里还嘀嘀咕咕,说些旁人听不懂的话:“段渊啊段渊,休怪为师薄情寡义,再呆在你这,不被你吃干抹净,我名字倒过来写!”

或许是骂的太过于投入,他人都走到段渊住着的那间屋子,还在说个不停。待到门从里头拉开,吓得顾景赶忙噤了声,手里还提着个木桶,里边是些放在被洗衣袍的东西。

“师尊,您刚……有事要同弟子讲?”

听到声儿,顾景脑子一抽,把搭在腕子处还是湿答答在淌水的白袍子塞到段渊怀里。这才抬眸,瞧他一身淡青色的锦缎长衫,腰束玉带,很显身材。

以及腰间挂着个流苏,有红棕色玛瑙珠子,且流苏随着他晃动的身子而左右摆动。

惯来疏离淡然的一张面孔,被眼前一幕给打破。顾仙尊的人设,前期是博爱天下,肩负重任,只为天下而存,不为世事动容。

如长白山的积雪,刻在骨子里,寒得不可言喻的寒气永远留守着。

却在后期,包裹着他的寒冰,全让段渊给瓦解,好似剥去了裹在灵魂上厚重的雪装,将温润浮现。

否然

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大好青年,怎会无缘无故就欢喜上同性?关键还是个纸片人!

修长的手下意识去蹭微泛着朵朵红晕的脸,冰凉的指尖触碰上去,是滚烫的。

他内心愤愤不平:这就是小说里的强制走剧情?连感情线都可以这么玩?

但面上,故作清高仙人。

“没有,你听错了,我刚是在用通灵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