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见着乌朝不动声色看向他俩,摆了摆手,瞳中有不耐烦之意:“就只允许重测一次,冷牧你下去看吧,别再耽误时间。”
得了令算是如愿以偿的冷牧含笑退下,修长的腿迈开不疾不徐的步子,走得几分得意,正因如此,使得台上刚距离他最近的陈易水发觉出异样。
世人传闻,冷大药师乃当今出了名的药痴,对草药爱不释手,整个人是有点严谨一类,可绝非有这种意气用事。
更别论,朝夕相对好些年日的故友。
她撑头微歪着,惊奇道:“冷牧在搞什么幺蛾子?说话的口气都与之前不一样,被人夺舍了?”
“师兄,听陈小妈这么一说,我也感觉到有点不对劲。”顾景叹息一声,又道,“可说不出哪儿奇怪。”
冷牧颀长的身影隐没在下边,但那一身的黑色长袍,着实惹人注目,高束起的银色长发透出淡淡的邪气,若不是那眉宇之间充斥着的英气和眼底那冷似寒冰的精芒。
许是所有的元素汇聚在了一起,才成了顾景口中“说不出的奇怪”。
周一帆沉默甚久,一开口语出惊人:“他今日穿着有点偏向魔修,其次谈吐行为,有点像一个人。”
顾景的神情惊悚带着些呆滞,他喃喃自语,碎碎念:“冷牧从不带扇,应该说南桐宗里就我一人爱把玩折扇。他腰边挂的不是药酒葫芦,竟……”
周一帆却听着了,还顺着把话讲清:“是一把红中带黑的扇子。”
“李非燃?”陈易水不确定地念出让人闻风丧胆的名字。
糟糕!坏了!!
几乎是慌忙起身,崩了各种人设的顾景,忽略身后惊诧的叫喊声,他径直往台下冲去,动用了灵力,瞬息的功夫从台阶上来到境地前。
毫无任何征兆,徒手打破,“冷牧”设下的结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