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白茫茫的一片雪中,玉冠束发,一席白袍,而那双眉眼始终未变。
微挑起眉头,眸中闪过抹欲言又止,就着这般模样,看着段渊。
他的睫毛眉头还有瞳孔的黑色若全给换成纯白会是怎样的一番场景?幽暗深邃的眼眸中瞟见被风吹得凌乱的自己。
段渊看着他那双眼睛出神,却又不敢把最真实的想法告知于他,因为是见不得光的东西,在没一定实力之前,确保不会被一掌拍死,不可冒然强求。
大抵是心魔作祟,不知道为什么,段渊每次一看到顾景眼尾有些酡红意味,总是想起来每回胡闹的独处,以及前世唇间的血红,那跪在地上、留在软榻上的美人。
即便是正儿八经地谈正事,段渊也能多想,歪得没了谱。
“怎和你说个话那么费劲?能出神四五回。”顾景微怒,显然看不惯他这副姿态。
偏偏愠怒的样,激起段渊的侵占欲望,那日把人压在窗头狠狠用灵力占有的滋味令人回味无穷,因为当清高孤傲不可一世的人半跪在床上时,满脑子都是他被欺辱的模样。
要不是碍于手上还有事要办,他定会将人困在那花楼里,好好整治这不听话的人,想拔光他的羽毛,撕咬他的脖颈,想把他囚在身边。
在情难自抑的美眸中看见自己的面貌,而不是戴着红白相间狐狸面具的一张脸,伏在榻上,一字一句地祈求原谅停下,同时说爱他。
段渊知道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