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招呼来老鸨给她块大银子,安排好第几间屋,走了几步路,应了声:“张白。”
“哦,张兄,那能把我放了不?”
“不能。”
什么叫做一拳打在棉花上,看看顾景便明白。他宛如煮熟的虾,从里到外都红彤彤的,尤其是那紧抿的嘴唇,和微扬起的下颚,看得让人眼眸一沉。
那叫张白的人,亦是如此。
却是在一脚踢开门,又粗暴地关上后,那人手上的力道没来由地莫名加大很多,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珠迟疑地转动了几圈,阴晴不定的眼神里,倏然闪射出一抹寒冷的幽光,眼底掠过一丝吃味。
“曰公子平日欢喜吃下媚药来这花楼里晃悠招三惹四?”
人,算是轻放在床榻之上,那人去倒了杯酒。
本打算让顾景喝些,因为看见他过干的嘴唇,奈何白瓷小杯刚递过去,遭到无情打翻,冰凉的酒洒在肩窝子处,一淌到底,划过炽热的肌肤,把人冷得打了个激灵。
“生气了?”
“能不生气吗!我虽和你素未相识,但你这种把我评价成如此风流不堪,纨绔且纵欲,谁能不气?还有,你是不是指使了莉莉小姐让她在酒水里下/药?”
面对斥责,那人笑着摇头,打了个响指。外边廊道处传来两个人的脚步声,其中一人骂骂咧咧,是走在前边,倒更像是由人摁住了头,多半是被迫的。
一位同样戴着面具的人推开门,他像压犯人的姿势拖着个人难免多了些喜感。顾景歪倒在床榻被褥上,费劲抬着眸扫向门处,他的衣领口不知何时敞开的,未干的酒水还在。
头脑猛然发热,竟想求助于人,那眼神瞬间就从迷茫转为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