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没点烛火,门窗未开,月辉只能透过可怜的缝隙洋洋洒洒落进来几缕,连照清下地走路都极为困难,更别说一个人的神情状态了。
道谢的话还没讲完,顾景被段渊抵在门上,面前人貌似比自己又高了几公分,否然对方的鼻息怎能打在自己的鼻梁处即眼下的地方。
两人距离过近,顾景表示很慌。
“你要干嘛!”
段渊没吭声,揽住面前人,实实在在地抱进怀里。
与其说抱,实则是搂,却比搂的劲儿还大,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将顾景勒住,困在这个抱中,毫无挣扎余地。
现在的顾景好比在水中飘荡的半枯浮木,让溺水的段渊死死箍住,力气大得像是要把他的腰给折断。
为了舒坦点,顾景就着奇怪的姿势,贴在段渊的身子,示弱喊道:“你轻点,再这么下去是要杀师?”
这些年,顾景不是傻子,能感受到段渊的满腔真诚,也知道对方真把他视作尊者来看待。虽然顾景想教的东西,他基本看过一遍就会,但还是看破不说破,故意做错称自己愚钝,讨那人得意几分的笑。
约莫是杀师刺激到脑子不太清醒的段渊。
蓦地,搂在顾景腰部的胳臂动了,手掌无骨似地抽走,失去支撑点的某人瞬间身子就要往地上缩。
混账玩意!
顾景愤恨地在心中大骂,双手却“无比诚实”地攀附在段渊的脖处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