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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到屋子里拿来干毛巾擦干再塞到被子里去,点燃一边的火炭盆,又跑到庖房烧水好灌汤婆子。

一直冷静自持的段渊,总在顾景这栽了,很怕人有个好歹。

暖和起来,躺在床上前几分钟看着还像断气的顾景幽幽转醒,果不其然染上风寒,当着段渊的面打了两个喷嚏。坐在床榻边的人,一脸凝重,给了顾景强烈的压迫感。

接着,忙道:“我去熬生姜水驱寒。”

然后脚底像是抹了油,唰地一下滑出十米远,早就拐出屋子,迟半拍的顾景嚷嚷着。

“没事,你回来,为师岂能被一个小小的感冒弄病!”

标准的尔康“你不要走的姿势”,一双靴子踩地面走路的动静声由远及近,顾景以为是段渊折返回来,刚要去整理下仪容仪表,树立起一个严师的形象。

下一秒门槛处有两人跨了进来。

“何事惊慌于此,让顾仙尊大惊失色?”

“顾师兄,你哪儿伤着了?昨日听周师兄说你好像……”

先进来一人是掌门乌朝,他反正有着帅气皮囊不用,非乐意钻在个老人的躯壳中,满脸褶子还有老人斑,青丝胡子睫毛尽是清一色的白。后一位是冷牧,顾景的同门师弟,乃丹药师也,而他容俊美,有着同样的凤眸,却没顾景那般薄凉似僚邃黑夜。

“没事!我很好!”顾景犹如只踩到尾巴的猫,瞬间炸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