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纪屿淮却能轻而易举地将“喜欢”表现出来。
他理应沉稳,也本就沉稳。
其他老总打探盛泽的全息游戏,他不动声色地应付过去。
话术严谨得像他一丝不苟的着装。
手工西装得体,领结高挺,衬衫纽扣系到最上面一颗,连胸针的位置精确到完美,完美得能给豪门圈里一众富二代授课,教礼仪规范,着装谈吐,人情世故。
纪屿淮沉稳,成熟,却能轻易将喜欢说出口。
像矜贵的绅士摘下金丝眼镜后变成另一副面孔。
虞图南曾经怀疑,他的靠近是不是因为有利可图,一直在演戏。
他的喜欢简单轻易,像二世祖喜欢人的态度,可纪屿淮的一举一动又含着深情。
说他喜欢的深沉,却仅仅在几面之缘后,说出了“独占”。
沉稳又炽热。
太奇怪。
让虞图南不由自主地想继续这段试探。
想一把撕开他绅士的西装,解下最上面一颗的纽扣,丢掉腕表、袖口,看看西装革履之下,究竟藏着怎样一个人。
她像森林里的百兽之王,突然遇见了一只伪装成无害小狗的老虎,亲昵的放低姿态,悄无声息地靠近她。
这很危险。
不知道纪屿淮的目的是什么,而虞图南始终不相信,她跟纪屿淮接触甚少,会让他一见钟情,甘愿放低姿态沉沦。
但是,又很有趣。
如果这是纪屿淮的计划,虞图南不得不承认,他很成功。
她真的被他,勾住了。
一楼小花园。
纪屿淮手握酒杯,指节用力,手背青筋微涌,眼神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