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艺片剧情很慢,一个长镜头拍了七八分钟,困得不行,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虞图南只睡了两个小时,就被从楼上找到楼下的陆子野、许独行、季湛喊起来。
头疼。
不应该跟姜朝暮一起疯的。
姜朝暮可以请假,但她还得参加剪彩仪式。
值得庆幸的一点:飞行时间三小时,补眠时间充裕。
虞图南找了个舒服的角度,歪着脑袋,脑袋渐渐昏沉,慢慢进入梦乡。
朦胧间,鼻息里传来淡淡的雪松木调香。
仿佛进入山林里,安定、清淡,冲散了虞图南内心深处最后一点愁闷。
脑袋没有支撑,无意识地往下点。
一下。
又一下。
第三下时,不小心碰到了什么。
鼻息间的清淡味道又近了些。
有人的温度。
半晌,虞图南感觉生命仿佛有了支点,不自觉又凑了过去,脑袋靠着一棵雪松,沉沉安眠。
好听的播音腔传入耳畔。
虞图南迷糊醒来,知道在飞机上,感受着飞机的颠簸,轻揉眉骨。
脑袋动了动。
不经意碰到了什么。
宽厚的,有温热。
她这才意识到,她靠着别人的肩膀睡了很久。
身形微僵。
“虞总。”
“是我。”
耳畔,传来一道熟悉又清冽好听的声音。
虞图南松了口气。
皱眉坐好,看都没看对方:“你应该把我推走。”
纪屿淮:“我没有推开你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