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具小巧精致。
听到门口的声音,微抬眼皮扫了眼,只是一刹,又将注意力放在茶壶上,仿佛虞图南是什么避之不及的瘟疫一般。
虞图南:“既然我们彼此相厌,便省去冠冕堂皇的客套话,让我们双方都舒服点。”
陆成午一语不发地沏茶。
恍如家族里的阴沉家主,忽然来了兴致,自己沏茶,动作行云流水,阴郁里透露出一丝不凡气度。
包厢里安静异常。
茶香袅袅,旁人看了只觉得是两位人悠闲自在喝茶品茶,自有一种岁月静好。
直到——
“我要20的股份。”
“啪”一声,茶壶被重重摔到角落。
水花与茶叶四溅,贴在墙壁上,阴沉沉地往下落。
几秒前还和谐的包厢,仿佛哐哐砸下几道惊雷,袅袅茶香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疯狂、愤怒、怨恨与一双充血的双眸。
“你做梦!”
三个字说得咬牙切齿,带着想把对面的人砸成粉碎的恶意与滔天愤怒。
声音低哑,沉闷,字与字之间夹杂着清晰的喘息声。
墙壁上落下一道道水痕,像一个人在墙上落下的抓痕,五指死死抓着墙壁,抓得指尖出血,指甲瘀青泛紫依然没有发泄出一分愤怒。
虞图南漫不经心地擦掉溅在她手背上的茶叶与水珠。
有些烫。
白皙的皮肤留下点点红痕。
“我是认真的。”
陆成午手握成拳,一把推开让他厌烦的沏茶工具,在碎片落地的杂音里,他双手撑在茶桌边,起身弯腰,盯着虞图南一字一字阴沉道:“我说,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