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里开出了一朵花,足够了。
不是吗。
季湛微微弯唇,想到什么,又压了下去。
“最初,他只给我钱。”
虞图南轻笑,忍不住夺过那只大点的兔子敲了敲他的脑袋:“因为他只有钱,笨。”
“在你没有回家之前,他做了那么久的商人,管理大集团,周围会出现很多附和拍马屁的人,他们都想从他手上获得一份利益,一点资产。”
“钱与权,是他圈子里最重要的东西。”
“他理所当然地把他圈子里认为最重要的东西给了你,你或许不喜欢,这是沟通不到位,但不能代表,他不会坦然接受你的过去。”
好像总是这样。
亲人之前藏着道道沟壑。
朋友反倒能真心实意地将某些羞于或者不敢说出口的事,说出来。
面对家人,却总遮遮掩掩,藏在心里。
“他不提你的过去,是愧疚,是心疼,绝对不是鄙夷,更不是用钱敷衍。”
“回去吧,中秋回去看看。”
“一家团圆。”
“他的家里,只有你了。”
“你不想知道,他过去二十年,怎么度过这个节日,以及他的生日吗?”
虞图南的话像锋利的针,一针一针戳进心里。
没来由的疼。
虞图南敏锐地发现季湛的眼眶红了两分,望着天空,勾唇,忽地开口:“回家很重要。”
“想想朝暮,如果要跟朝暮在一起,总得去见见姜清。你一个人搞不定姜清,你爸估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