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会享受。”
虞图南讥笑,起身,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陆成午的身影。
他撑着伞,伞沿挡住大半视线,虞图南用从小石桌上拿的一把折扇,轻轻挑起黑伞的伞沿。
“现在没人了,我应该怎么称呼您,陆总?”虞图南顿了顿,漫不经心地问:“亦或者,我生理学意义上的父亲?”
陆成午脸色阴沉。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别装了,陆成午。”虞图南皱眉:“为了保险起见,我做了两套检测,一套亲子鉴定,一套亲属鉴定。我跟你是父女,跟陆子野是同父同母的姐弟。”
虞图南特意强调了“同父同母”四个字。
“你自己在访谈中提过,你还有一位养在国外的女儿,神秘低调,大陆子野两岁。正巧,我也大陆子野两岁,既然我是他同父同母的亲姐姐,那位低调神秘的陆小姐又是谁?
生下我的母亲不可能在短短几个月内又生下一个女儿,当初又没有双胞胎的消息,所以她要么是你捡来的养女,要么是你喜欢的私生女。你利益至上,不可能对一个无血缘无价值的养女那么好,答案是后者,对吧?这一园子山茶花,就是你为她妈妈种下的,纯洁又美好的白月光。”虞图南嗤笑。
“我出生时,你调换了我跟她的身份,让我成为无母的孤女,私生女取代了我的位置,在陆家安然无忧地活了下去。
你真的很爱她,爱你的白月光,为了将陆氏资产交给她,放纵陆子野为非作歹,路人缘尽失,等他受千夫所指,陆梓漪回国后,你就可以用‘对陆子野失望’的借口,废除他的继承权,顺理成章地资产交给低调的私生女。”
陆成午由最初的慌乱,听到最后,已经慢慢冷静下来。
越危险的时候,越不能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