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么温暖地抱着,其实还挺舒适的。
但是轻宜眨巴一下眼睛看着前方,脑袋里面的想法却有些混乱。
他愣了半晌,还是没忍住瓮声瓮气地开口了:“你刚才回来的时候说,把这里的当成自己家的。”
这话说的有点委屈,饶是岑柏岩这会儿听了,都没忍住身体僵硬一下。
他知道自己把人拐回来的时候说了不少好话,但现在想要这么快就做到,显然是有些困难的。
怀中人许久没有再开口,看上去像是睡着了,他索性也没再多言。
只是抱着轻宜瘦弱的身体,他的心底却是一片混乱。
真的要这样和他一起生活吗?
似乎完全违背了他的初衷,和原先想象过的画面也完全不一样。
在轻宜离开时,他想的是如果能把人抓住,一定要狠狠将他锁在自己的家里,让他哪也不能去,生活中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在轻宜离开的两年后,他也终于在军部稳固了权势,那时候他似乎对于感情已经看淡了很多,也并没有原先那种疯狂了。
可是现在回想起来,这么多年以来,他其实也并没有放弃轻宜。
这个名字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被提起过,可是每当被想起,对待的方式好像也只有那一个。
锁起来,带回家。
等到岑柏岩从回忆中抽身出来,才发觉怀中的人已经睡熟了。
那是个有些不太舒服的姿势,仿佛完全攀附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