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纠结片刻,轻宜也没再犹豫,缓慢地点了点头。

岑柏岩看起来松了一口气,可是等到上楼以后,他正要让轻宜换鞋,却发现他的视线落在了那张宽大的沙发上,仿佛在透过那沙发回忆什么。

脸色一下子变了,岑柏岩有些头大,只得道:“沙发用久了,我让人回收买新的,你要挑挑吗?”

轻宜闻言眸子微微一亮,好像很惊讶:“我可以挑吗?”

“当然,这也是你家。”岑柏岩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有些艰难,但是等开了头就简单很多。

轻宜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可是最后却又沮丧了下来:“可是我没有家。”

他们都是福利院没人要的孤儿,这样适时的卖惨总是能够让彼此共情。

岑柏岩并不是一个多么温柔的人,可看见轻宜此时的模样,心底却也生出了几分触动。

他伸手将人揽入怀中,大手扣着他毛茸茸的后脑勺,嗓声低沉传开:“这里就是你家,只要你不离开,门永远为你开着。”

怀中的人听见他的话似乎很感动,一下子将脸埋进了他的怀中,同时也伸手圈住了他的腰。

岑柏岩的眸色中闪过几分冷意。

后半句话他没有说出口。

就算轻宜想要离开,他也不会再允许了。

就像是自己许多年前所想的那样,将他锁起来。

如果是那样的话,似乎也不觉得乏味。

轻宜其实猜到肯定发生了一些事情,但他也没有着急询问,毕竟岑柏岩的改变看起来实在太大,肯定不是小事。

等到再次回到房间里休息的时候,他蜷缩在被窝里面,回想被送到医院肯定要去做检查,脑海中一下子就有了猜想。

难道是他做了检查以后检查出了什么绝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