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晚钟什么都不想做……
他随手擦了擦嘴边的呕吐物,放任自己继续堕落在糟糕的环境里,萎靡不振的刚要倒头继续睡,肚皮被什么微微一踢。
那动静十分轻微,但带给晚钟的触感却像是地震海啸,足以山崩地裂。
他噌的坐起身,一手撩起身上黏糊发臭的蛇蜕,一手捞过小黑蛇。借着它眼睛发出的微茫亮光,认真观察起了自己微微挺动,脏兮兮的小肚子。
这回小黑蛇别说咬人,它双目大睁闭紧嘴巴,连气都没敢出一下。对着镜子正要咆哮,忽感觉大美人的肚子猛不防的在自己的脑袋上撞了一下。
它一愣,晚钟直接一跃而起,冲出通道回到蛇巢,捞起劈斧将倒在洞里早已死透,但依然很是新鲜的狐妖去头扒皮,剁掉它火红鲜亮毛茸茸的九条尾巴后,用草藤把它倒吊在树上,用石盆支在下面放血。
小黑蛇目瞪口呆,吐吐蛇信子对镜子说。
【镜子啊,镜子。】
【大美人好疯,好变态。】
【蛇蛇好害怕。】
镜子主动往小黑蛇蜷的紧紧的尾巴里靠了靠,无声示意:我也怕。
而知道蛇胎还在的晚钟则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喜悦里,浑身都充满了无穷的斗志与力量。
他在午阳暖照的小溪里把自己从头到脚细细洗干净,清澈温暖的溪水从皮肤上流淌而过时,晚钟感觉自己全身的毛孔都在舒张,舒服的连脚指头都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