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麻木,此刻却焦夜怀指出,除了麻木又充满了恐惧,身体瑟瑟发抖,嘴唇煞白。
厂长脑门子上冒出了汗,不敢擦,却也不敢说谎,只能着急忙慌为自己辩解道:“我,我也是好心。这孩子十七了,转年就成年了。这孩子实在命苦,父女很小就不在了,他和他妹妹跟着姨和姨夫生活,姨夫家里条件也不好,对他们兄妹两个特别差。
饭都不给吃饱,这年代哪有吃不起饭的孩子。这还不算,前阶段,他姨又说家里没钱,不打算让他妹妹读书了,可他妹妹小学还没毕业,这孩子就出来打工,想赚钱给妹妹读书,也想让他妹妹能吃饱饭。”
焦夜怀道:“这孩子是命苦,可是今个若不是我来,而来的是上面领导你觉得他们会听着你这些理由就不罚我!”
那不可能,不能雇佣童工可是写进律法的,童工不单单指孩童,未成年都算。
“去把孩子的工钱结了,别算少了。”焦夜怀道。
少年尽管满目哀求,却不敢真开口求什么,跟着厂长瑟瑟发抖的离开。
少年拿着手中的第一笔工资,足足有两千块,是他没来没有见过的大数目,够他和妹妹好几个月饭钱,却并不觉得开心,反而惶恐。
因为他未成年身份,少年找了好多地方都不敢用他,这家工厂可是他哀求了好久,厂长看他实在可怜才聘用他,他不知道现在这里不用他,他还能去哪里找工作。
少年愁苦的走出厂子,一抬头就看见那个解雇了他周身充斥着冷漠不近人情的男人站在一辆黑色轿车旁,仿佛在等着他。
明明男人只是让厂长解聘他,甚至没有对他大声责备一句,可是少年就是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