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师见丁家没人出声反对,就坐下来开始写这个即算离婚协议,又算分家文书的协议。
焦夜怀这时候又道:“丁禾跟我,你们妹妹离婚后没地方去,肯定得跟着我,以后都由我养他。至于你们几个,再有一个跟着我的,跟着我的那个,除了口粮外,什么都不能带走,全部留给你们妈。”
这话一出,老二和老三默默相觑,都不愿意。
这么一分,谁跟着焦夜怀不就谁啥也得不到,连住的地方都没有,那就是遭罪去了,他们可不愿意。
不过这话可不能这么说,老二苦口婆心道:“爸,你别闹了,这都什么事啊,说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
老三也煞有介事道:“你这把年纪离婚,不怕外头人说你为老不尊,不知羞啊。”
焦夜怀不听他们这些,就道:“行,你们没人愿意跟着我,我就带丁禾出去住,只是你们记住了。不跟着我的就代表从今以后跟我断绝关系了,任我以后如何荣华富贵或者贫穷乞讨都与你们无关。”
老二老三不屑撇嘴,说贫穷乞讨还差不多,荣华富贵咋可能。
一个五十来岁地里刨食的老社员,连房子都没有,比大队里最穷的老鳏夫还穷,还想着荣华富贵,这不是做梦呢。
咋地种地还能种出金子,就算真种出来了,那也是大队的,不是各人的。
几个儿子媳妇都不以为意,谁也不愿意出去跟焦夜怀遭罪去,最后还是老大道:“我跟着爸。”
焦夜怀却摇头,“你是长子,按理来说该是你养老人,所以你留下吧,照顾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