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夜怀薄唇轻起,笑得很是好看明艳,宛若漆黑之中那盏明灯。
可也是这更让罗锦娘傅奕害怕,他们本就藏匿在黑暗之中,怎么可能不惧怕光明。
“侯,侯爷,你这是何意?”罗锦娘磕巴道。
“你说呢。”焦夜怀的声音不含半分怒气,一如既往的平淡,就似在问晚餐吃什么。恰恰是这份过于平淡的冷静才更加令人不安。
“妾,不知道。”
焦夜怀这时候又笑了起来,不是冷笑,而是真心觉得好笑,“这酒里面加了药吧。”
“没有!”罗锦娘矢口否认,可能意识到自己太过虚心,罗锦娘补救道:“侯爷,你不能冤枉妾。”
反正酒都倒掉了,证据没了,她只要咬死不承认就好了。至于酒壶剩下带药的酒,焦夜怀绝对发现不了。这酒壶可是傅奕花了大价钱弄到的,酒壶里有机关,可以将酒分成两层,且互不混合。只有知道机关,才能将两种酒相互转换。
这个机关壶就是京城之人都没几个知道的,就不要说远在边关那种荒无人烟之地驻守的镇北侯了,他肯定绝无可能知道。
所以也就那盏中的酒是个证据,却被他亲自倒掉了。武人就是愚蠢,有证据也不知道留着。
这么想着,罗锦娘很快就冷静下来。
焦夜怀一眼就看出罗锦娘心中所想,“愚蠢之人总是蠢而不自知,并且总是为自己的愚蠢而洋洋得意。”
焦夜怀拿起桌上的酒壶按下某个机关,就倒出一杯看着同桌上盏中之酒别无二致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