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顿时露出慌张的神色,急道:“侯爷,小人这名学徒尚未出师,跟在小人身边不过月余,除了会煎药外什么都不会。”
“那就留下给本侯煎药吧。”
“这,这……”老大夫明显不愿意,又道:“他粗手笨脚,不如府上仆从伶俐,怕打碎了候府贵重器具,便是卖了他都赔不起。”
学徒同样跪在地上,浑身打着摆子道:“小人笨拙得很,无法伺候侯爷,还请侯爷放过小人。”
焦夜怀双眼微眯,冷声威胁道:“怎么,不愿意?”
那表情,那语气,似要是小学徒真敢答不愿意,镇北侯就能要了他们师徒的命。
小学徒被吓的都要哭了,可却不敢再推辞,只能带着哭腔道:“能留在候府伺候侯爷是小人的福气,小人愿意。”
焦夜怀似终于满意了,挥了挥手让众人都退下。
几人刚离开镇北侯的庭院,老大夫就跪在罗氏脚边哀求道:“求老夫人怜悯,放小徒一条生路,让小徒离府。”
罗氏端的是高贵自持,便是老大夫这般把候府说成罔顾人性命的魔窟,罗氏都没恼怒,相反还用她那自允贵妇般慢悠悠的缓缓口气道:“能留在候府,被侯爷赏识是你徒弟的幸事,你怎这般害怕?”
老大夫苦笑道:“若是从前能留在候府自然是小人徒弟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可是现在……”
老大夫话说到一半却不肯说了,罗氏叱喝道:“把你的话说全,否则别怪我治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