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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朝朝只是笑笑,她什么都还没有开始,实在谈不上后续。更遑论她这种实诚近乎死板的性格脾气,很难同人周全地你来我往。

晚宴接近下半场的时候,人群有一时的骚动,余以文脸上也浮起一些后生可畏的赞许表情。

余以文:“姜家二少才十八岁吧,听说才两个月,挽救了两个濒临失败的项目,真是了不得。”

应朝朝就看向人群。

人群中央,姜言礼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额发倒梳,天然有一股矜贵又拒人千里的疏离感。他并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看起来始终是恹恹的,哪怕遇到前来打招呼的人,他也只是勾勾唇,带起点浅淡的笑意。这种笑意倏忽即逝,偶尔比面无表情时还要冷上几分。

全然不是应朝朝往常见过的样子,她甚至怀疑那天穿着围裙一头热汗的青年并不存在。

他停在十几步开外和人谈话,目光遥遥越过人群落在她身上。他似乎在对她笑,眉梢眼角的冷意化开了,多了点令人心跳加速的热意。

撇开应家来说,无论是阶层、家世、教育还是生长环境,她本身和他之间并没有什么相同的地方,可以说是天差地别。

可是他喜欢她。她也真的相信他喜欢她。

那么她呢?她真的如沈安闻所说是虚伪又自私地蛊惑着姜言礼主动追她吗?

余以文正在和别人攀谈,应朝朝一边分神听着他们聊天,一边将视线投向姜言礼,几乎毫不掩饰。

她略带审视又直勾勾的视线很难让人忽视。

姜言礼面不改色地和人说话,只是黑发后的耳廓越来越红。

直到青年和人谈话结束,步子一迈往她这边来,应朝朝才惊觉自己盯着他太久了。她下意识不想让余以文知道她和姜言礼的关系,于是立刻背转了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