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气氛委实算不上好。
应朝朝心里忐忑,哪里敢让他帮忙,急忙推说不用。
姜言礼见她低头涂药,浑身除了有点湿,旁的半点事都没有,心里的暴躁才堪堪压了下去。
他提前一天回来,还没到公寓,离隆裕会所很近。听梁述说应朝朝不见了,查了监控是被封枫带走时,浑身冷汗频出,让人去找,自己也紧着赶了过去。
“朝朝,你可以打电话给我的。或者你搬出我的名字,也比自己涉险好。”他坐在吧台边,垂眼看她。
应朝朝张张嘴,她确实有想打电话给他,但手机被拿走了。她半点都没想到也许可以报个名字让对方忌惮下。
应朝朝:“……我就想先沟通一下。”
“封枫混的圈子里有个刺头,是李家的私生子,经常闹出些令人不齿的麻烦,手段也下作。”青年嗓音低哑,忽然出声,“我以为他也在场。”
那些地痞流氓的手段,阴暗、龌龊,哪怕对方再微不足道,沾上了一星半点也够恶心很久。
能被姜言礼称作刺头的人,想必不太好惹。
应朝朝想起了那条语音,心里的后怕更甚。
姜言礼:“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事都能自己解决的,偶尔依赖别人并不要紧。”他揉揉太阳穴,眼底的青黑越发明显,“哪怕是我,也有需要别人帮助的时候。”
应朝朝:“我明白的……”
她知道他说的有道理。她其实明白的,也不是没找过别人帮忙,只是她本能地在遇到事情的时候会想着自己先解决看看。
她不是圣人,她也想有依赖,只是她心里的高墙牢固地竖了十几年,哪里是明白道理就能卸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