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时间,实验楼非常安静。
应朝朝瞅了眼身后的门,乌黑黑的,看不到里面,只能看到自己的身影,于是放心地坐在了门边台阶上。
沈安闻提到过,应激症的任何反应都有可能导致信息素失控。
她无比庆幸自己在放学生卡的小盒子里塞了一片信息素阻隔贴。
应朝朝侧坐着,对着门找了个能看清自己的姿势,要把阻隔贴贴到腺体的部位。
她躲到西门时,姜言礼刚从实验楼二楼取了东西出来。他去的教室靠近西门的楼梯,本该穿过甬道去东边下楼,但他闻到了一丝熟悉的极具诱惑力的信息素香味,鬼使神差地就下到了一楼西门处。
实验楼的东西门都是双开的厚重玻璃门,外边贴上了遮光的黑膜。从外往里看是看不见的,但从里往外,那是一览无余。
显然应朝朝并不知道这件事。
她侧坐在门前,修长的脖颈微垂,濡湿的碎发紧紧贴着因为着恼而泛红的脸颊,透出几分暧昧来。
她大概有些紧张,往里挪了挪身子,细长的手指解开了衬衫的两颗纽扣,衬衣往旁侧一拉,露出了白皙光洁的后颈。
甜蜜微酸的信息素肆意地透过狭长的门缝钻进来,无孔不入地撩拨着他的神经。
姜言礼有一瞬的暴戾冲动,仿佛四肢百骸的血液正在沸腾叫嚣着去占有这个从未被人标记过的oga。
他克制地别开眼,隐忍地压下血液的本能,冷郁的眸中有了几分困惑。
这是第二次了。
第一次是送她去医院的路上,他险些被她浓郁的信息素蛊惑得失去方向。甚至本该人一送到就离开的他,还陪着进了病房,耐心地听完了助理医师那一大段病情阐述。
他闻过许多oga的信息素,连处于发热期满含渴|求意味的信息素都无法勾起他的兴趣,但仅仅只是属于应朝朝的一缕,却让他有片刻的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