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过后,叶景裕保持着沉静的神色,侧开眸发出了很轻的一声低叹。
不同于一周前在卧室里冷硬地转过身,这一次的他笔直地抬起右臂,修长粗粝的拇指伸向叶晨夕之前咬破的唇瓣,轻轻摩挲着上面的伤口,强硬地阻隔开了她用力抿住两片唇的动作。
“疼么。”
“还、还好?”
没想到对方会突然提这个,叶晨夕下意识瑟缩了一下,因为少年突然拉近的距离而往后退了退,差点被插入唇缝含住他的手指:“有一点点。”
车厢的前排太过狭窄,身后就是副驾驶座的车窗,她显然没有退太多空间的机会,反而被叶景裕用另一只宽大的手掌护住了后脑勺。
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掌开始借着这个动作,慢慢地将她向前送去。
“抱歉。”
清冷低沉的声音为刚才在宴会厅的误解道着歉,叶景裕并没有收回右手的大拇指,而是摩挲着叶晨夕柔软粉嫩的唇瓣,随后——慢慢对着她的伤口低下头。
错开位吻了上去。
不是虚幻飘渺的梦境,不是混乱不清、让人分不清现实与虚构的幻想,面前的少年真的将唇压了下来。
濡湿的触感令伤口散发出了轻微的刺痛,没有干涸的血迹就这样被对方卷入舌尖。
叶晨夕僵在了原地。
狭小的车厢前排里,只剩下的缠绵悱恻的老歌在空气中盘旋回转,在昏暗的空间内部留下了十足的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