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晨夕感官奇怪地想要直起身, 扶住她下颚的宽大手掌却在彼此呼吸交缠的间隙, 慢慢向后移动, 转而严严实实地扣住了她的后脑勺。
这下连扭脑袋也做不到, 她只能被迫感受着自己口中的空气被夺走。
大脑在对方的力道中渐渐乏氧, 压在面前的黑发少年似乎也有些呼吸吃力, 低喘声很重, 并没有指导身下的人该如何换气,滚烫的吐息带着几分探索。
生涩但强势。
惊愕的情绪已经因为乏氧而不断模糊, 叶晨夕的意识本就混沌,浑身包裹着舒适的能量, 身体和口中逐渐变得很舒服,她实在受不了,不知不觉晕了过去。
再后来的事, 她都不记得了。
简直就是一个不真实的梦。
叶晨夕这次的发烧不像前两次那样睡一晚就好, 她的脑子一直浑浑噩噩的,做了很多光怪陆离的梦。
有时候自己站在大雪天里被冷风拍打、只为了等待着谁;有时候一个人在教室里朗读小组英语, 专注的声音与周围热火朝天的讨论格格不入;也有的时候,一个看不清脸的女生主动来找自己搭话、那笑容羞涩但明媚, 与阴郁的自己完全不同。
因此她羡慕她。
这种低烧持续了不知道多少天。
叶晨夕彻底恢复意识的时候,外面一丝光亮都没有,卧室里的灰色涤纶窗帘密不透风,根本分不清现在是几点。
她的额头非常痛,睡多了导致的疲惫感蔓延全身,睁开眼的瞬间甚至有点疑惑这里是不是梦境。
话虽如此,睡醒前做了啥梦、故事的完整逻辑链都不记得了,脑子里只有一些零零散散的片段,似乎都是这具身体小时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