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午,连衣服都没有更换,既然叶晨夕走了,他自然没有继续待下去的必要,直接顶着没有干透的头发坐上飞机,随意掐着时间赶到了比赛现场。
理所当然的,他的表演完美无瑕,但是因为身上的礼服过于“潦草”,抽空观看比赛直播的孟芳对此异常不满。
“对不起。”
林子辰笑着说出往常已经说惯的话,但眼底却没有平时那般麻木。
因为这并不是自己想要的,他的内心隐隐已经有了真正的目标。
可能是刚出水没有好好吹干头发,飞机和赛馆的空调过冷,他离开比赛现场紧跟着赶往下一个合奏比赛的颁奖典礼,重新坐上飞机的时候眼前便隐隐发晕,喉咙着有种不适的感觉。
林子辰当时没有注意,参加完典礼重新回到都城,他整个晚上都在飞机里度过,几乎没睡好觉。
下了私人飞机,直接前往林氏最近新建成不久的高级私人养老院,身上的不适感终于彻底加重,尽管意识逐渐坚定下来,在坐上回家车子的途中,林子辰还是陷入了恍惚当中。
昨晚谴责自己的某道声音,似乎与很久很久之前的声音诡异地重合——
“我真的是服了你了”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比赛的时候穿成这幅鬼德行,我给你定制的燕尾服呢?”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这种比赛的关键时刻感冒!”
最后一句话,源自很久很久之前,林子辰6岁左右发生的事。
他被带着前往瑞士参加一场大型比赛,小孩子抵抗力低,多吹一点凉风就会着凉,他的母亲对此全然没有察觉,直到比赛快开场的时候,林子辰手脚无力到根本拿不住小提琴、大家才发现他发烧到39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