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百年来,受此刑者寥寥无几。
凌清清在云行宗查阅有关记载,几百年中被处以雷刑的只有蔺不烬一人而已。
陆逾白光明磊落,一生求直,再加上天赋秉性极佳,深受当时勾陈宫上下弟子长老喜爱,附近的百姓很是爱戴他。
可若那具身体是陆逾白的,背后为何也会有雷刑留下的痕迹。
宋惯生皱了皱眉:“会不会那具身体就是蔺不烬的?”
凌清清面色凝重:“蔺不烬的肉身早在陆逾白率领仙门百家围剿时就已消损,尸骨无存。当时那些人害怕蔺不烬会将自己的肉身制成傀儡,直接将他的尸身投了火。”
纵使蔺不烬再神通广大,也绝不可能为自己重塑一具肉身出来。
桑时若忽然想起什么,道:“姜盈如前几日和我们一起研究了在勾陈宫布下的法阵,一共应当是有三处。”
“第一处,是在疏星殿。他以活人血肉为祭,应当是想依靠那些被献祭之人生出怨念增强自己的力量。”
这一世的蔺不烬应当是受到过什么重创,这处的血祭坛似乎与万神殿下的骨生花拥有同样的用处。
“第二处,是颠倒镜面。他在勾陈宫布下了幻境,邀修真各路英杰,想必是为了借此控制整个修真。”
“而第三处法阵,涵盖了整个勾陈宫。”
凌清清诧异抬眸。
为何她并未察觉到这第三处。
桑时若微微压低眉峰:“我与姜盈如找了许多方术士以及符师,都没能看出这一法阵到底有作用。”
一般而言,阵法一旦绘制完整,便会自行运作。
可眼前的阵法看着并无缺损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