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庄主原本信心在握,自己儿子,老子还能不了解吗?只有挨板子才能制得住他。
谁料——
宋惯生摇摇晃晃站起身:“还请父亲兑现承诺。”说完,转身就朝刑堂方向走去。
阿质哭天喊地连忙阻拦:“庄主大人,少庄主他方才还挨了您一下,恐怕、恐怕撑不了那三十板子吧!”
老庄主的心中有些动摇。
可宋惯生比他爹还倔:“我撑得住!阿质给我回来!”
阿质急得团团转:“少庄主您就别嘴硬了。”
“还请庄主大人看在少庄主年少不懂事的份上,和刑堂招呼一声,别让板子真落在了少庄主的身上!”
砰!
“年少不懂事?!老子像他这么大的时候都已经接手惊隐庄,成为一家之主了!”
老庄主甩手丢下玄铁棍,等着宋惯生没有停顿半分的背影,咬牙切齿,“打!狠狠地打!传我令下去,谁也不准给我放水!”
-
鲜血早已将少年的衣衫浸透。
阿质早已红了眼:“别打了、别打了,才十板子就成了这样,三十下少、少庄主他根本撑不住的……”
可周围谁也不理他,阿质只能眼睁睁看着染血的板子挥至空中然后重重地落下。
宋惯生额头青筋暴起,他死咬牙关,发出痛苦的闷哼。
忽然一道黑影出现在他头顶。
少年艰难抬头,费力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老、老头来了啊……”
老庄主双手负背,冷着脸:“你当真是想气死我不成?”
“惊隐庄这大半年以来接连遭遇打击,各州城据点皆有人力折损,生意也是一落千丈,如今已有式微之势。若再与桑家断了亲事,恐怕也难以维系那边的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