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清清常常在想,若是当年没有那场祸事,或许师父那时便不会亲手“弑师”,背负骂名;宋前辈不会被老宗主的惊尸掏心而亡;张前辈不会为了寻他下山而被围攻至死;周前辈也不会害怕秘密暴露,将自己毒哑……
而丹溪……
师父和她说过了许多许多,唯独没有在她面前提过自己与丹溪姑娘的事。
凌清清也不敢多问。
但是在鬼界时,张云静前辈提及过几次。
不过在张前辈的印象中,丹溪便是横刀夺走他句容师兄的“罪魁祸首”,是以一提到她便没有好话。
和凌清清说起的无非就是那“妖女”谎话连篇,当初如何戏弄自己和句容师兄,自己又如何讨厌她的话。
“不过——”
凌清清至今还清清楚楚记得张云静说话时的表情,“那妖女确实讨人嫌了些,但我从没想过她会死。”
他一直以为,丹溪只是妖物,而他的句容师兄可是名门正道的天才剑修,虽然嘴巴偶尔欠了些,但好在品行端正。
丹溪那妖女胆小怕事,完完全全一副精明市井小人的模样,又怎么能与师兄相配。
师兄突遭此横祸,可那妖女不仅没有离开,还为平息动乱,选择自刎于山门前。
……
听到屋子里的动静,周不瑾搁下手中长剑,缓缓抬眸。
他不能说话,只是放出一抹神识来探她修为,最后点了点头。
收回神识,他一摆手,意思是告诉她可以离开了。
少女微微颔首,恭恭敬敬向着座上的周前辈作了一揖,而后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