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茗师兄不必愧疚,其实不怪你们。”句容低头,看不出眼中的神情,“丹溪不想做的事,谁也强迫不了她,她是自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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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溪不喜欢清冷,我想带她离开。”
入夜,将师父的遗身安排妥当后,句容突然开口对宋茗道。
周不瑾为前些日子为阻暴民,不慎伤了条腿,听到句容师兄回来,立马拄着拐跑上山,恰好听到他说的话。
“句容师兄,你又要去哪?”
句容回头,看着慌慌张张的青年,嘴角牵动一个浅淡的弧度。
“哪都行,就当是四处漂泊。”
“可……”
“世人皆以为一切劫难因我与丹溪,留我在云行宗终归不妥。”
周不瑾欲言又止。
宋茗知道他心意已决,问:“何时动身,我好早些准备。”
句容颔首:“明日一早。”
“张云静那小子还没回来,师兄,你不见他吗?”
宋茗也忍不住:“云静师弟最是倔强,他不信山下那些传言,到处在找你,我今日传信过去,最晚明日上午他就能赶回来了。”
句容阖眼:“不见了。那小子一根筋,还劳烦宋茗师兄与不瑾师弟日后好好敲打他一番。”
“我下山其实还为一事,追查那些傀儡丝。”
宋茗与周不瑾四目相对,惊讶不已。
“其实从师父三年前交代自己身后之事开始我便一直在追查它们,可惜一直毫无头绪。”
句容苦笑:“师父修为已至大乘,能在他身上悄无声息种下傀儡丝的人恐怕实力不容小觑。”
“被尸群所害的百姓遗体终有一天会被发现,届时师兄便将这一切归因于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