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你身上所有的束缚都是你自己给自己的。”
“现在的你已经不需要讨好任何人了。”
我已经很厉害了,已经不需要讨好任何人了……吗?桑时若扪心自问。
还是第一次有人对她说这种话。
桑时若盯着手中的竹鸟,有些恍神。
年幼时,她曾为讨长辈的欢心,烧掉了仅有两件玩乐的小东西,其中一件就是从别人那捡来的竹鸟。
不知为何,宋惯生的言行举止,都让桑时若险些有了一种两人相处很久的错觉。
可记忆中的宋惯生若非家中长辈逼迫,从来不愿与她多待半刻钟,他究竟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似乎瞧出她的疑惑,宋惯生似是嘲弄地笑了笑:“他一直都知道,只不过放不下面子。”
……每次都是临阵脱逃。
为什么是……“他”?
桑时若侧过脸,凝眸问道:“什么意思?”
宋惯生没有立刻回答,转移话题道:“时若,以后若是有机会,你一定要带宋惯生去趟东海流波山。”
这话让桑时若顿时心生出一种怪异之感。
她惊疑道:“带宋惯生?那你呢?你究竟是谁?!”
他笑嘻嘻:“我就是宋惯生,一体双魂,说到底还是同一人。”
桑时若以为他又在装神弄鬼,没好气地问:“去东海流波山做什么?”
东海流波山既不属于修真也不属于皇族辖地,寻常人根本不会到那去。
宋惯生故作高深:“你不是想知道雷法究竟是怎么回事吗?去了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