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从他们大婚当日起,她用那等粗鄙的借口将他支走,便已经开始了她的计划。
可自己能因此怪她么?
段淞紧了紧双拳,眼眶有些泛红,她若是当真这般狠心离开,为何却偏偏要在这次出宫之前同他……
“…陛下?”虞鸢见他久不言语,神色恍惚,像是发了什么癔症似的,不由有些担心。
可别在这个时候出什么幺蛾子,她可还得出宫呢!
“何事?”段淞回神,侧过身掩去眼中翻涌的情绪。
虞鸢想起他之前问的话,试探问道:“可是皇后殿下出了什么事?”
段淞拧着眉心,并未正面回答他的话,只冷淡地抛出四个字:“与你无关,你出宫吧。”
虞鸢心头一喜,“谢陛下。”
段淞又道:“朕自会派人送你回岭南,那件事…你不要同任何人提起。”
虞鸢心头一松,这半年来压在她心头的重担终于被放下,忙上前谢恩:“陛下放心,民女自然明白。”
“你…”段淞顿了顿,又补充了句,“你和齐侍郎治疫有功,待此间事了,朕自会将他调回京中,给你们该得的赏赐。”
虞鸢道:“陛下过誉了,谢陛下恩典。”
段淞摆了摆手,示意她可以退下了。
虞鸢忙不迭谢恩,可刚走到门边,半只脚都几乎跨过了门槛,却突然想起他的脸色极为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