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霜面无表情道:“但是他并不在乎你的死活。”
岑琏像是被她戳中了痛处,弓着背抱住自己的双腿,将整个人缩成一团,又带起一阵尖锐的锁链拖地声。
“没有关系,”她低声絮语,倒像是在对自己说,“没有关系,都是我自愿的。”
傅南霜意识到了什么,轻抽了口气。
“他对你好吗?”
“很好。”岑琏点头的速度很快,似是下意识般,根本没有片刻思考的时间。
“那…”傅南霜强压着心中抽动的空虚感,“你喜欢他么?”
岑琏空洞的目光上移了几分,先是看向傅南霜,随即又抬高了些,看向了立在她身旁的段淞。
“义父对琏儿很好,”她对着段淞说,却又像透过他看向别的什么人,“琏儿喜欢义父。”
傅南霜心头一抽,闭了闭眼,“所以他让你做什么,你都心甘情愿。”
“是的,都是我自愿的。”岑琏答得很快,条件反射一般。
接着,她缓缓将头埋进胸口,继续切切低语,重复着这两句话。
“义父对我很好,都是我自愿的……”
傅南霜缓缓站起身来,但是因蹲得为太久,眼前一片麻黑,一时眩晕站立不稳。
段淞眼疾手快地将她扶住,关切地看向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