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啊,当年先帝继位之后便将祁王送走,只怕就是因为心虚呢。”
“可你这么说也不对啊,陛下后来又把祁王接回来了,这总不会是心虚吧。”
“你傻啊,这件事儿你得反着想,陛下说不定就是因为怕别人说他心虚,所以才将祁王接了回来,还对他百般敬重,不这般做给别人看,只怕流言早就压不住了,还用等到现在才传出来吗。”
“你这么说好像也有道理……”
傅南霜皱着眉将他们的对话听完,虽说她对所谓的正统皇权没什么兴趣,但心中多少有几分不适。
在如今这个时机,这种传言突然在民间兴起,绝非偶然,背后必定有人在其中做了手脚。
而这个人甚至不用多想,能从其中得利的人,也只有那么一个。
所以段淞昏迷的事应当还是暗中被传出去了。而宫中和那位得利者有关系的人……
傅南霜即使不愿多想,也不得不有所怀疑。
她今日原本就已经焦虑万分,现下又多了几分心神不定,路过偏殿的时候,也不由多看了一眼。
岑琏所在的偏殿,还是如往常一般大门紧闭,若是不知情的,只怕还会以为那是一处空殿。
但傅南霜知道,岑琏就在其中,甚至还有可能时时刻刻地观察着自己的动向。
“怎么了?”段琉见她驻足立在院中,对着那殿门蹙眉,不免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