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答应他的任何话。”
“为什么?”齐越泽也有样学样,二人凑在墙角边窃窃私语。
“他刚才威胁我,”虞鸢有些委屈地瘪起嘴,“肯定不是什么好人,你赶紧把他打发走吧。”
齐越泽却依然有些犹豫,“可他说宫中有要事,我们若置之不理,岂不是有可能违抗君命?”
虞鸢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微皱了皱眉,但依然没有松口。
“但宫里有事应当找你啊,为什么会来找我呢?我看这人凶神恶煞的,说不定是个土匪呢,用这种借口可能就是为了将我骗走的。”
齐越泽却摇了摇头,沉吟片刻后,语气也多了几分凝重。
“夫人,他在此刻冒着生命危险前来岭南,应当不会是骗子。况且我觉着,他说有宫中要事要寻你商量,有可能是听闻了你治疗时疫的本领,而宫中的某位贵人碰巧生了些疑难杂症,所以这才想让你去看看。”
“宫中的贵人?”虞鸢咬着下唇沉思,片刻点了点头猜测着,“可能是某位后妃娘娘?”
“对啊,确实可能如此的,”齐越泽握住她的手,语气温和地安抚着,“还是去听一听他究竟是怎么说的,也不要贸然拒绝人家,若是当真误了事,那却是我们的不是了。”
虞鸢虽仍心存怀疑,但也算被他说服了一半,便点了点头,“好吧,那你去同他说吧,他凶得很呢,我才不想理他。”
齐越泽笑了笑,“好,我去。”
黑衣人老四见二人偷偷摸摸地进了后院,像防贼一般防着自己,心中不免生出几分恼意。他跟在陛下身边这么些年,便是金吾卫大将军见了他都要礼让三分,什么时候受个这种窝囊气。
他已经有些不耐烦,若不是为了陛下的龙体,他早就将这家的桌子掀翻了。
正在他盯着桌案上的册子手痒的时候,终于有一个人从屏风后绕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