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铉见他这般行事,心中虽颇为不屑, 但也知晓自己的现状艰难,同陛下对着干是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况且自己更不能放任这姓叶的踩着他献殷勤。
“嗯,此举虽说冒险了些,却也不失为一个攻其不备的法子。”冷铉干笑了声,面露赞许,全然看不出刚才他还是反对的意思。
“嗯,”段淞抬眸,在三人身上扫视了一圈,“那看来诸卿都没有旁的意见了?”
冷铉和叶惟槐暗暗相视了一瞬,随即齐齐躬身,“臣无异议。”
段淞的指尖在案上轻点了点,“也罢,那便即刻派人去给赫合送信吧,此事耽误不得了。”
傅南霜自打回宫以来,除了刚到的第二日清早,去宣芝所在的含冰殿门口兜了一圈儿,又去段淞那儿点了个卯以外,便再也没踏出明义殿的门。
除了必要的生理活动外,她几乎整日歪在床上,累了倒头就睡,醒了就看看话本,吃吃喝喝,好不清闲。
倒也不是她因为宣芝的事就此自闭了,只是这破剧情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也不知道究竟受不受人为控制,她做的任何事情好像对剧情有影响,又好像到头来还是无用功。
她想想还是算了吧,与其瞻前顾后担心未来的走向,不如踏踏实实地享受现有的条件。
想通了之后她倒是轻松不少,毕竟躺在哪儿不是躺呢,反正人总是要死的,能快活一天算一天吧。
傅南霜倒了倒手中的酒壶,发现只能勉强倒出最后一滴,便晃晃悠悠地起身,对着外面叫了声:“妙芹,妙芹?再拿壶果酒来。”
但等了许久,外面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傅南霜心说奇怪,揉了揉躺久了有些僵直的腰背,起身推开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