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挣扎了没多久,紧张的情绪褪去后,便觉得极为困倦乏力,不知不觉中,竟也趴在榻边睡了过去。
睡梦之中,傅南霜隐约感到脸上传来异样的触感。柔软,微有些发痒。
“别闹。”她还未彻底醒来,半梦半醒间,只当是小猞猁又在同她嬉戏,便一把拍了过去。
可手下的触感却并非柔软的皮毛,而是一片扎手的毛茬。
傅南霜在那片毛茬上摸了摸,倏地睁开了双眼。
不对,猞猁已经走了,这好像是个人。
她立刻收回手,撑着手臂想要坐起,却在抬头的时候碰上了一个硬物,疼得她一阵龇牙咧嘴。
傅南霜揉着头顶起身,却见段淞半撑着上身,一手托着下巴,口齿有些含糊,“你小心些,我旧伤还未愈,别又添一道新伤。”
“是妾的错。”对于这种恶人先告状的行径,傅南霜无力争辩。
“扶我起来吧。”段淞抬手,用目光向她示意。
傅南霜心说你伤的是胳膊又不是腿,怎么还影响活动了,别是伤到脑子了吧。
但她面上却不显,不动声色地将他搀扶坐起,“陛下,您若休息好了,咱们这便回宫吧,您的伤还需要仔细医治。”
段淞却只盯着她,目不转睛,“你才刚学了骑术,林中又那么危险,怎么会想着去救我?”
“”傅南霜垂首默然,依然没法回答这个问题,毕竟她压根也没想去救啊。
“你放心,”段淞却只当她羞赧不敢明言,在她手背上拍了拍,“我明白你的心意。”